程亦骁

我流写手程三俗。
大本命佐伯大地。
产出即真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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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楚郭】叫你不填坑(十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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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长城是在宿醉的头痛之中醒过来的。

他揉着愈发疼痛的脑袋,正想着责备一下昨天晚上楚恕之都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时,忽然意识到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,以及他那些不知廉耻的表现。

什么!

这也太羞耻了吧!

虽说回忆只进行了一半,可他却已经进行不下去了。这实在是太羞耻的经历了,他怎么会,他怎么能,他怎么敢那么主动的?

郭长城浑身都僵硬了,恨不得把“害羞”两个字刻在脸上,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,从脖子红到耳朵根,脑门上甚至都带了些许的胭脂色。

他哀嚎一声,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,好像这样楚恕之就不会注意到他似的。然而他还没趴下,肩膀上就被搭了一只手:“醒了?”

郭长城支支吾吾“嗯”了一声,楚恕之把人往怀里一搂:“抱歉,昨天晚上没忍住,折腾得你有点儿惨。还痛吗?”

他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小郭巴就成了害羞的小结巴:“不不不,不痛了!”

说完还“嘶”地惨叫了一声,心里暗骂楚恕之昨天晚上实在是太没节制。可心里骂骂就算了,表面上他还是不敢说出来的,毕竟昨天晚上是怎么个情况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。

“趴下我看看。”

楚恕之不由分说,拍了拍郭长城的屁股。郭长城认命地趴下去,任由楚恕之检查着那羞耻的地方。略微有些红肿,但并没有什么大事儿。楚恕之在郭长城的屁股上又重重地拍了一巴掌:“既然没事儿,那咱们得算算账了。”

“算……算什么账?”

郭长城的语气变得犹豫了起来,并开始思索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非常不应该做的事情。然而思来想去,他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。

“想不起来的话我帮你想想,昨天晚上你主动跨坐在我身上的时候,说了一句话。”

好似是在刻意挑战郭长城的极限,楚恕之的唇紧紧贴着郭长城的耳朵,一面说话一面往里面吹气。郭长城整个儿成了炸毛的兔子:“楚哥!”

“怎么?”

偏偏楚恕之的表情过于无辜,郭长城就算是想生气,也找不着生气的理由。于是郭长城只能把所有的苦都憋在心里,气呼呼地嘟哝:“楚哥真的是欺负人!”

“哦,是吗?那我今天早上是不是还得欺负欺负你?”

他翻身把郭长城压到了身子地下,心满意足地感受着身下的那个人因为害怕而无比僵硬地颤抖了一下。他低头含住郭长城的耳垂,后者欲哭无泪:“楚哥!”

“我还没跟你算完账呢,那天赵云澜究竟跟你说了什么?”

楚恕之略微正色,总算抓了抓重点。郭长城正疑惑着“赵哥那天究竟说了什么让楚哥这么生气”,忽然脑袋里终于有了点儿意识,登时成了个大红灯笼。

赵云澜好像……好像说了一些非常了不得的东西!

郭长城迅速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,做了一只鸵鸟。小鸵鸟总算把自己的脑袋抽了出来。楚恕之伸手摸了摸小鸵鸟的脑袋:“别躲了,又不是没做过。”

郭长城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楚恕之给他带来的压力,然而菜鸟和健身达人的力量差距实在是太大了,无论他逃到什么地方,楚恕之都有本事逮住他。

他头一次觉得长得太瘦是那么不好的一件事情,同时觉得楚恕之实在是欺负人了。然而欺负人的楚恕之并没有一丁点儿自觉,甚至还趁机揉弄了一把小孩儿的脑袋:“行了,今天你也甭去上班了。我跟老赵请过假了,你在家好好休息就行了。对了,昨天欠的稿子记得补上!”

楚恕之的目光变得危险了起来。

郭长城不自觉打了个寒颤,忽然觉得如果他不交稿的话,楚恕之也许会身体力行地教导他什么叫做“夺命老崔”——这是他昨天晚上从女孩子那里听来的外号。

“楚哥,那,那你去上班吧!我,我在家等着你回来!”

郭长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,好似把自己的脑袋捂住,楚恕之就看不到他了。然而实际上楚恕之隔着被子也能准确无误地揉他的脑袋,并低声叮嘱他中午好好吃饭。

“楚哥!”

“成,那我中午再回来看你,你再睡会儿。”

楚恕之倒是足够温柔,一面哄着郭长城入睡,一面收拾好自己的形象。也多亏了这一个来月的锻炼,郭长城的身体比以前结实多了;如果是以前,让楚恕之这么一番折腾,他肯定是要一睡不起的。然而现在,他竟觉得腰也没那么酸软了。

然而脑袋终究还是昏昏沉沉,宿醉带来的疼痛感一时半会儿消不掉。他从被窝中爬起来,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红红的痕迹,又想到昨天晚上楚恕之把他那样这样了,架不住脸“蹭蹭”地红。

他昨天……可还真是大胆啊!

从来没有喝过酒的郭长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竟然这么生猛,居然还说出“在上面”这种混账话来。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喝了多少,只记得借着酒劲儿撒泼的那个人的确是自己;一想到这里,他的脸又止不住地红了起来。

穿好衣服、洗漱完,在忐忑和不安之中补完了昨天的稿子,郭长城急得抓耳挠腮:他全然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一面,脑细胞也已经死了个差不多,超出负荷的工作让他一丁点儿稿子都写不出来。

刚巧这时候,敲门声响了。

他家这个设施的确是足够老旧,就连个门铃都没有,邻里之间沟通基本靠吼。当然,也亏了郭长城隔壁是他自己的房子,住得人也是楚恕之。不然,昨天晚上他非得被邻居砸了门不行。

他开了门,果然是楚恕之。楚恕之手里拎着几份外卖:“来不及自己做了,就委屈你吃外卖吧。对了长城,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。”

“什么事儿?”

郭长城一面吃,一面瞪着瞪着小鹿似的眼睛看着楚恕之。

楚恕之踌躇了一会儿,才开口:“我想,要不然我搬你家来得了。”

“搬我家来?”

郭长城一口饭噎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的,差点儿把自己呛死。楚恕之给郭长城顺了顺气儿,似乎纠结了一会儿,才开口:“我觉得我搬过来,以后更方便。”

什么方便?干、我更方便?

郭长城差点儿就喊出来,但一想到喊出来的话估计今天晚上他又得不得安宁,硬是给忍下去了。

“可,可这样你房租不就白交了吗?”

“你收过吗?”

说起房租,楚恕之还有点儿恼火。上次交房租的时候郭长城说什么也不收,说什么之前拼饭楚恕之也花了不少钱,死活是不收。

这让楚恕之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。

郭长城愣了愣,发现自己的确不太好用这个借口来反对。他又沉默了好一阵子,楚恕之开口:“我那些家具你也不用愁,我搬回我家就是了。对了,下周末去我家怎么样?”

“你家?”

郭长城愣了,楚恕之这意思是……见家长?

“别紧张,我小时候就父母双亡了,家里没别人,就我一个。”

楚恕之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“你今天吃了吗”这般冷静,倒是郭长城反而不太好意思了:“对不起啊楚哥,我不知道你家里是这样的情况……”

“那你呢?”

“我?我……我也是,小时候爸爸妈妈就去世了,是为了保护我,车祸走的。但是我二舅对我很好,我小时候他就把我接到他家里去住,房子也是他帮我保住的……”

郭长城还记得自己小时候,这房子也是对外出租的。那时候他还没成年,他二舅就开了个账户,每个月都把房租打到他的名字上。只是后来郭长城偷偷摸摸把那些钱都捐出去了,家里人不知道,也还以为这小孩儿过得挺滋润。

除了房租的收入,郭长城的二舅还每个月都给他一大笔钱。这一次他让郭长城去赵云澜那里上班,也不是为了让他挣钱,而是为了让他交些新朋友。他知道郭长城是个什么样的性子,也知道这小孩儿在家里肯定没什么朋友,所以才特地联系赵云澜,让他帮自己侄子留一个工作岗位。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楚恕之轻轻点头,拍了拍郭长城的肩膀:“找个机会,去见见你二舅吧?”

“啊?”

说到要见家长,郭长城居然比楚恕之还紧张。不过楚恕之也没规定时间,郭长城只是红着脸低头:他还没跟家里人出柜过,也不知道二舅知道他喜欢男人会是个什么反应。

“行了,别想那么多了。对了,你的稿子交了吗?”

“昨天的写完了,今天的还没……”

郭长城小声回答着。今天又是他比较苦手的开车部分,他实在是恨死了楚恕之所在的这个板块三四章一开车的规矩。

哪里有那么多的车可以开?!

郭长城沉默了。

“我看看你的剧情,帮你想想。”

楚恕之不由分说打开了他的文档,这让郭长城更觉得羞耻:以前不知道楚恕之就是他编辑的时候,他交稿的时候并不觉得多么羞耻。虽然知道自己的文字发出去就是让人看的,但自己最爱的人就坐在自己身边看自己写的小黄文,跟他在遥远的电脑那一段看小黄文的感觉,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
郭长城羞愧得都快去自尽了。

“这不是写得挺好的嘛?我帮你改几个地方,后面的你要是没有灵感,我倒是可以跟你亲身实践一下。”

楚恕之一面说着,一面意味不明地扫视了一下郭长城的下身。郭长城很快就联想到了什么非常糟糕的东西,舌头都打了结:“不,不,不用了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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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段来自作者亲身经历。

好了闭嘴不要说了。

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,直接笑吧不用走程序了TA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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